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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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平生孝友忠信，自少至老，语未尝妄。

&esp;&esp;曾自言：“吾无过人者，但平生所为，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。”

&esp;&esp;苏轼曾经评论过司马光之所以感人心动天地者，概括起来就两个字，曰诚曰一，当时的知识分子以为笃论。

&esp;&esp;但是事情又得两边看，诚者近迂，一者近执，又迂腐又执拗的人做宰相，对国家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情。

&esp;&esp;不管如何，好歹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，所以这个时空元祐元年的九月里，司马光在上到高滔滔和赵煦，下到天下万民，甚至是外国君臣的心目中，都是人臣典范。

&esp;&esp;司马光指明让苏油治丧，很难说内心里没有利用自己的名声，帮苏油刷最后一次光环的想法。

&esp;&esp;方向不一定对，但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是无疑的。

&esp;&esp;不过苏油并不感恩，甚至还有些哭笑不得。

&esp;&esp;因为这一年多来，他为了拖延狙击司马光，可以说绞尽脑汁费尽心力。

&esp;&esp;如果老头在天之灵得知苏油对他的死甚至感到了一分庆幸的话，不知道会不会也一样的啼笑皆非。

&esp;&esp;苏油回到京中锁院

&esp;&esp;后来朝廷为司马光在大相国寺举行国祭，大苏前去，发现置办的是素食，便问道：“正叔不好佛，胡为食素？”

&esp;&esp;程颐回答：“礼，居丧不饮酒食肉，忌日，丧之余也。”

&esp;&esp;苏轼令置办肉食，又说了一句俏皮话：“为刘氏者左袒。”

&esp;&esp;这是一个典故，刘邦吕后死后，周勃陈平商量解除诸吕军权，立孝文帝。

&esp;&esp;当时周勃入军中宣令：“为吕氏者右袒，为刘氏者左袒。”

&esp;&esp;军中尽皆左袒为刘氏，周勃于是掌握军权，铲除了诸吕。

&esp;&esp;此言一出，范祖禹、朱光庭、贾易等人选择吃素，秦观、黄庭坚等人选择吃肉，从此正式割裂为两个分明的阵营，形成了后来的“洛党”与“蜀党”。

&esp;&esp;现在苏油先来一道上书，直接将这苗头给掐死。

&esp;&esp;高滔滔命礼院择期。

&esp;&esp;己未，朝献景灵宫。辛酉，大享明堂，以神宗配。

&esp;&esp;壬戌，苏油为司马光治丧，太皇太后携赵煦，两省以上官亲往祭奠。

&esp;&esp;仪式举行得庄严隆重，之后苏颂上表乞老，请求外任。

&esp;&esp;其实苏颂是想要给苏油让路。

&esp;&esp;同时苏辙也上书，请求外任。

&esp;&esp;高滔滔经过权衡，同意了苏颂的请求，但是安排得很好——扬州。

&esp;&esp;扬州是老宗兄的基本盘，算起来，这是苏颂地狱。

&esp;&esp;此外还有不少请托和朝廷委派的任务，如大佬富弼、司马光、王安石的行状、墓志、神道碑之类，或撰文，或作书，不计其数。

&esp;&esp;司马光的墓志铭是范镇所写，其中引用了苏轼的《司马文正公行状》，却牵扯上了王安石，有“在昔熙宁，阳九数终，谓天不足畏，谓民不足从，谓祖宗不足法，即裒顽鞠凶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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