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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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于是苏油只好偷偷瞒下了吉期，只告诉了几位至亲和赵煦高滔滔。

&esp;&esp;但是却瞒不过聪明人，比如蔡京。

&esp;&esp;蔡京如今对苏油有些怕，在他心里，苏油是半神。

&esp;&esp;司马光入相，蔡京一度有些犹疑，也想过要攀附捷径，还自认做得非常完美，即便是苏油都说不出什么来。

&esp;&esp;结果送别自家弟弟使辽的时候，“莫学饥鹰饱便飞”那句诗文，在别人看来只是寻常，但是在蔡京这里，却堪称灵异事件，不啻洪钟巨鼓般的敲打。

&esp;&esp;蔡京不知道苏油是如何做到的，但是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可怕，联想到当年蔡确的旧事，不由得更加胆战心惊。

&esp;&esp;当年蔡确风头正健的时候，在宴会上给苏油挖坑，苏油谈笑风声，让蔡确将旧作写出来，自己挖坑自己埋，是不是也是类似的敲打？

&esp;&esp;再看蔡确今天，是什么样的下场？！

&esp;&esp;诛心是最可怕的，蔡京思前想后，重新拜谒司马光，言明差役法有问题，算是保住了立场。

&esp;&esp;事后苏油就跟没事儿一般，对他一如既往，还予以重任，理清大宋三个军事机构的责任，如此大事苏油都放手交给他。

&esp;&esp;如今改良后的免役法已经在全国范围实施，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。

&esp;&esp;此后蔡京终于想明白了，决心不再反复，哪怕苏油这条船最后要沉，那自己也要当这条船上的条例，终究是轻用了人才。”

&esp;&esp;“而如吕惠卿、蔡确、邢恕那般攀援幸进，那就如烈火烧秸秆，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”

&esp;&esp;“如今朝中有一种看法，认为外放就是贬谪，太皇太后不任元长和师朴，也有这考虑在里边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是我不太认同这种看法，王禹玉也就是运气好，蔡确虽然心思诡谲，但治政上终究过得去，加上先帝英明神武，才让他这个宰相当得顺当。”

&esp;&esp;“若是昏君佞臣加上王禹玉这样的词臣宰相，天下事还有何可为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觉得，趁我还在朝中，元长就应该争取外放，去一路施展长才，如果政绩斐然，三年后我离朝之日，一定会向陛下举荐，总有元长主政之时。”

&esp;&esp;蔡京这才明白苏油一力推荐自己外任的用心，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惭愧：“蔡京惶恐，今日受教矣，不过太皇太后和陛下对司徒倚赖日重，必然会荣宠不衰的。”

&esp;&esp;苏油笑道：“就算太皇太后和陛下荣宠不衰，我也会坚决请辞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朝宰执，尽是被劾而去，好像就是一个咒怨一般，差不多都成了制度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入相之前就跟陛下言明，京官五品以上，三年一转，待有到期者方才举荐。”

&esp;&esp;“到了宰相之位，那就更要以身作则，干满一任还不走，那就是贪眷禄位，非要等到御史找茬弹劾，很光彩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到时候我会奏请太皇太后和陛下，立为成制，以免前朝覆辙，为相者权倾天下，翻成大患。”

&esp;&esp;蔡京想了想：“国朝不被非毁而去的宰执，的确也不多……不过三年时间太短了，都来不及展布经纶，四年五年方为妥当。”

&esp;&esp;苏油哈哈大笑：“我就说元长是宰执之才，现在就已经操上这心了！”

&esp;&esp;蔡京脸皮再厚，这一刻也架不住闹得满脸涨红：“司徒此言可出不得这间书屋，名声至重，岂容污毁！”

&esp;&esp;特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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