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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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2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邓绾上书：“奉陛下诏，查核各地举青苗法不力的官员。经过调查，判亳州富弼，批评蒙城官吏给百姓常平钱谷，加罪给县吏，重笞他们；又遣人持小札送去诸县，命令他们不得按照提举司的文牒施行；本州佥判、管勾官徐公衮，也作书告谕诸县，使勿奉行诏令。请求陛下穷治他们。”

&esp;&esp;赵顼大怒，下诏让亳州推勘院调查此案，最后将调查结果，以及对相关官员的处罚上报中央。

&esp;&esp;富弼上奏，表示这事情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，跟其它官员没有关系，要追究，请朝廷追究自己一个人的罪行。

&esp;&esp;同时毫不客气的指出，青苗一事，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说得再好听，也不能洗刷其虐民聚敛的本质！

&esp;&esp;紧跟着，另一件事情突然爆发，京郊东明等县百姓千馀人，突入王安石私事件始末

&esp;&esp;御史中丞杨绘经过调查，将事件始末报告给赵顼。

&esp;&esp;先是东明县数百名老百姓到开封府告状，指出地方官在推行免役法过程中，无端抬高农民户等，很不合理。

&esp;&esp;但开封府没有受理这一案件。

&esp;&esp;愤怒的群众强行冲入王安石家中，王安石倒是镇静，接见了他们，说宰相府并不知道新法推行中，有抬高户等这样的事情。

&esp;&esp;老百姓又到御史台告状，御史台表示这不是他们的职责，但是事后一定调查官员。

&esp;&esp;东明县百姓的状词无人受理，最后离开了开封府城。

&esp;&esp;王安石奏报赵顼，认为东明县知县贾蕃，是范仲淹女婿，是他不尽力推行免役法，让百姓不明白新法是对他们好，才造成了上访事件的发生。

&esp;&esp;于是赵顼下令，追查东明县百姓告状事件。

&esp;&esp;提点开封府刑狱赵子几，怨恨贾蕃纵容老百姓到京城告状，罗织了一些罪名，弹劾贾蕃。

&esp;&esp;御史中丞杨绘则明确指出赵子几这么做，完全是为了迎合宰相王安石。

&esp;&esp;问题的根本，不在于百姓上访，而是应当查明东明县到底有没有抬高户等的事实，抬高户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，免役法到底有没有弊端。

&esp;&esp;经过调查，的确有。

&esp;&esp;免役法的本意是均役，说到底就是有钱出钱，有力出力。

&esp;&esp;然而免役法的基础，是地方政府要有钱，这个钱新法定得很清楚，百姓必须缴纳，除了免役钱，还有宽剩钱。

&esp;&esp;免役钱要满足地方役务所需，宽剩钱是为可能的计划外役务做准备。

&esp;&esp;推行到现在，却变成了出钱的再出一份钱，出力的也要出钱。

&esp;&esp;基本上所有地方，四五等户家庭，一样要缴纳免役钱，这明明就是变相增税。

&esp;&esp;于是赵顼亲自批示：赵子几所奏不合理，所以只治贾蕃不奉公守法，随意抬高农民户等之罪，其余罪行一概免予起诉，以示公正。

&esp;&esp;但东明县民上诉事件，却引起了一场对免役法的大论战。

&esp;&esp;杨绘紧跟着弹劾司农寺曾布，邓绾：“事件的根本原因，是司农寺不按照诸县已经定好的户等收取免役钱，而是先定出役钱数，令各地县令管认，别造簿籍，要求在农务兴起之前完成。”

&esp;&esp;“定户这种事情，本来应该视百姓家产高下，乃得其实。”

&esp;&esp;“司农寺先画数，令本县依数定簿，如果钱数过高，各地只能给人户抬等，才能完成定额征收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就是事情的本质。判司农寺乃邓绾、曾布，一为知杂，一为都检正，非臣言之，谁敢言者！”

&esp;&esp;新任监察御史里行刘挚上疏：“自青苗之议起，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。青苗之议未已，而均输之法行；均输之法方扰，而边鄙之谋动；边鄙之祸未艾，而河北之役作；河北之害未平，而助役之事兴。”

&esp;&esp;“其议财，则市井屠贩之人皆召至政事堂；其征利，则下至于历日而官自鬻之。”

&esp;&esp;“推此而往，不可究言。轻用名器，混淆贤否。”

&esp;&esp;“忠厚老成者，摈之为无能；侠小儇辩者，取之为可有；”

&esp;&esp;“守道忧国者，斥之为流俗；败常害民者，称之为通变。”

&esp;&esp;“凡政府谋议经画，独与一掾属决之，然后落笔，同列预闻，反在其后；”

&esp;&esp;“故奔走乞丐之人，其门如市。”

&esp;&esp;“今西夏之款未入，反侧之兵未安，三边疮痍，流溃未定，河北大旱，诸路大水，民劳财乏，县官减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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