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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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等等！”王珪脱口而出，说完都觉得有些可耻，赶紧遮掩但：“苏明润的吏能天下密计

&esp;&esp;正要高兴，忽然发现自己又被蔡确给带歪了：“不是说苏明润的事情吗？”

&esp;&esp;蔡确说道：“苏明润没有什么瑕疵，本来已经掌握了他改易杨曙姓名的证据，只待杨曙进士任官下来，我便可以发动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料杨莳在唱名之时自陈罪状，陛下反而宽勉了他露布之罪，依然擢他为探花，如今成了湄州通判。”

&esp;&esp;“这里边要没有苏明润的指点，打死我都不信。陛下宽仁的名声，也因此天下传扬，朝野交赞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样的名声，这样的事迹，历朝哪位帝王有过？听说杭州贺鬼头准备以此事为蓝本，编写一出新剧了，名字便叫《上殿恩》。”

&esp;&esp;“王相公，只怕在陛下心里，苏油就是致君于尧舜的贤臣，不但无罪，反而有功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台谏再发动也是无济于事，而陛下召他回京，几乎已是铁板钉钉。”

&esp;&esp;王珪是随时俯仰的三旨相公，在中书打了十几年的酱油的万年老二，现在朝中青黄不接，是他希望最大的一次机会。

&esp;&esp;毕竟苏油还年轻，怎么也做不到首相位置。

&esp;&esp;但是蔡确说得也很对，苏油的才干远胜于自己，他要是入了中书或者政事堂，自己的话事权肯定会被侵夺大半，不美，实在是不美。

&esp;&esp;蔡确说道：“这次科举情形，相公也见着了，唐瞻，杨莳，黎文盛，邵伯温，这些人和他都有关系，晁补之还拿了个三元，就连那轻佻的秦观，也得了三榜。”

&esp;&esp;“王相公，危机来了呀。”

&esp;&esp;王珪嘴里有些发苦：“持正说了这么多，都是在危言耸听。陛下的心意，那就是我的心意。既然苏明润如此能为，便是首相给他，我看也做得。”

&esp;&esp;蔡确意味深长地笑道：“相公能这么想，那自然是相公枢衡之量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然而蔡确替相公担心的是，就怕他苏明润心中，也做此想。”

&esp;&esp;王珪心里顿时如同被撞了一下。

&esp;&esp;是啊，苏油屡次大功积累到现在，勋阶早在自己之上，在士林里的名望，在民间的势力，在朝廷中的官声，甚至，在陛下的心里的地位……

&esp;&esp;要是他也这么想，入朝之后，惇，皆一时骤拔高位，轻取要居。”

&esp;&esp;“反观苏明润，除了中间两年权知开封府，前后沉沦外路十六年！”

&esp;&esp;“不是天涯，就是海角，活活将少年功名的优势，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
&esp;&esp;“总是在当进之时瞻前顾后，循规蹈矩，坚持倔强。这能叫会做官吗？”

&esp;&esp;说起这个，蔡确就滔滔不绝有些忘形，一副痛恨苏油将好牌打得稀烂的样子。

&esp;&esp;王珪却听得有些悻悻然，那是，这些好牌要换到你蔡持正身上，老夫怕是早都被你踩在脚下了。

&esp;&esp;有些不耐地微微讽刺道：“攀枝蔓节，持正你到底厉害。说了这么半天，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来。”

&esp;&esp;这是在嘲笑他连起大案踩着别人上位，蔡确心下虽然恼怒，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：“接下来就是点子上了，陈世儒案，久拖而不决，如今从开封府到了大理寺，一样判不下来。”

&esp;&esp;“相公，是不是该奏请陛下，从大理寺移案御史台了？”

&esp;&esp;王珪大惊：“你还要起大狱？”

&esp;&esp;蔡确说道：“案子上到御史台，就可以调查苏颂在此案当中，是不是接受了吕公著的请托。”

&esp;&esp;“据我所知，陈世儒被抓的当天夜里，李氏之母可是去吕公著府上求情，让叔父出面救自家女儿的。”

&esp;&esp;王珪问道：“然则这又与苏明润何干？苏颂虽与苏油同宗，可早就在五服之外。而且要是苏油袖手旁观，你也攀扯不到他身上去啊？”

&esp;&esp;蔡确说道：“如果一个苏颂，相公觉得不够分量，那再加上苏轼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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