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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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结果很快就出来了，通过不同试剂与海草灰溶液混合反应，当试剂用到硫酸的时候，一种美丽的紫色气体从溶液中释放了出来。

&esp;&esp;最为奇特的是，这种气体在冷凝后，不形成液体，竟然直接变成暗黑色带有金属光泽的结晶体。

&esp;&esp;这不仅仅发现了一种新的物资，而且发现了一种物理新现象——气体可以直接变成固体，经过皇家理工学院院士们商讨之后，将这种现象称之为——凝华。

&esp;&esp;苏油将小瓶子拿上：“走吧，去开封府看看，我知道一个法子，或许能解开你心里的谜团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出门，叫上平正盛，一起朝城西南开封府走去。

&esp;&esp;来到开封府，得知两位苏学士来访，钱藻赶紧出迎。

&esp;&esp;苏油对钱藻拱手：“得蒙钱公及时揭发舒亶等小人的作为，苏油方得摆脱弹劾，特来与钱公道谢。”

&esp;&esp;钱藻也拱手还礼：“这些都是公事，钱藻纵然有天大的胆子，也不敢欺隐。”

&esp;&esp;说完又忍不住生气：“哼，那帮小人，平日里弹劾这个弹劾那个，还以为一个个定然都是骨鲠清正，原来却是如此的污秽卑劣，简直是丢尽了仁英以来历任前辈的脸面！”

&esp;&esp;说起来，苏油苏颂两人，也是钱藻的前任，两人的学识人品，钱藻是非常佩服的。

&esp;&esp;尤其是履任开封府之后，阅读了苏油在任期间留下的那些京畿十六县的各种调查报告，和那些神奇的报表，问题研究，解决方法尝试，应急预案等等，不禁叹为观止。

&esp;&esp;难怪后人对小苏学士的规制都是履行不悖，确实是纲举目张，一目了然。

&esp;&esp;待到和苏颂也见过了礼，将两人请到正厅坐下，钱藻才问道：“不知两位学士来弊衙，是否有什么需要钱藻做的？”

&esp;&esp;证物

&esp;&esp;苏油说道：“陈世儒一案，卷宗证物都已经归档了吧？”

&esp;&esp;钱藻说道：“案子已经了结月余，大理寺已经将卷宗送回来归档了。”

&esp;&esp;苏油问道：“陈世儒被定罪的关键证物证词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钱藻对苏颂拱手：“我知道苏公的意思，这个案子最大的争议，就是陈世儒事先是否知情。”

&esp;&esp;“罪证也的确是难拿，其中最关键的证物，却是一张定额支票，是皇宋银行杭州分行发行的，面额是十贯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张支票，是从陈妻李氏的陪嫁奴婢高氏的房中搜出的，票据日期却是在陈母死前。大理寺据此认为，陈世儒不但事前知情，甚至是陈世儒他亲自谋划，买凶杀母！”

&esp;&esp;苏颂皱眉道：“这个也有疑点，这票据要是陈世儒发给家里生活的开支呢？那就应当是主母掌握，要是是李氏交给高氏的，那就是李氏买凶。而陈世儒当时在湖州，依旧可能不知情。”

&esp;&esp;钱藻叹了一口气：“世兄，案子已然过去了，再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。你因为此案被拘乌台，刚直守义，在那种情况下依然不污毁吕公，足见是实诚君子。”

&esp;&esp;“然而有些事情，君子也得睁只眼闭只眼，所谓穷则独善其身。”

&esp;&esp;“天下滔滔，皆曰可杀，就世兄一个人还要坚持拿到实证，甚至连陛下的意思都不顾，却又何必呢？”

&esp;&esp;苏颂也叹了一口气：“和光同尘不是不好，就是自己心头这一关实在是过不了啊。”

&esp;&esp;“与其今后数十年里夜夜暗怀愧疚睡不好觉，还不如坚持己见。总不是因被我误判而死，哪怕被贬官也无所谓，庶几心安。”

&esp;&esp;钱藻摇头：“世兄你啊……这样太容易被人坑害了。”

&esp;&esp;苏油说道：“支票应该是有支票簿的，如果是家庭开支所用，那么票据应该早就到了李氏手里，因为杭州的支票要在汴京生效，得陈世儒的户头上相关金额被转入汇划科目，两地银行进行科目结算之后，李氏才能使用。如今用上双体快帆船，这个日期也得七日之久。”

&esp;&esp;钱藻对于这些听得有些头大：“证词也是如此，当时李氏，高氏，陈世儒供词都一致，就是陈世儒委托杭州分行办理了一个支票本业务。汴京分行通知李氏去领取，供家庭开支使用。”

&esp;&esp;苏油问道：“那李氏有没有说，为何要将这么大额的支票交给高氏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李氏说这是陈家的惯例，高氏是管家侍妾，因此每月初会支领十贯钱安排一月的柴米肉菜，一般多退少补，沿用到下个月。”

&esp;&esp;苏油冷笑道：“这个要查实其实很简单，如果这是给高氏的买命钱，那家中开销必定还有另一个十贯，总得放在某个地方，某个账户，就看查的人细心不细心而已。”

&esp;&esp;钱藻愣了一下：“呃，这个，估计大理寺急着结案，忽略了吧……这样，我让库吏将档案取出来，再叫上刑名推官，大家再一起研究研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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