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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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河北盐价应声而落，“人民大悦”。

&esp;&esp;己丑，王岩叟言：“风闻章惇于帘前问陛下御批除谏官事，语涉轻侮，又问陛下从何而知，是不欲威权在人主也，乞行显黜。”

&esp;&esp;苏油上奏：“包拯有执袖唾面之谏，唐介有鼎镬不避之言，天下以为直臣。”

&esp;&esp;“英宗，先帝先后起而大用。”

&esp;&esp;“章惇所议，但引故事，去二人远甚。又欲陛下尊依制度，是爱君以德而非媚，何轻之有？”

&esp;&esp;奏入，皆不报。

&esp;&esp;刘挚言：“神宗皇帝灵驾进发，准敕，前一日五夜，三省执政官宿于幕次。宰臣蔡确独不入宿，慢废典礼，有不恭之心。”

&esp;&esp;左正言朱光庭言：“蔡确先帝简拔，位至宰相，灵驾发引，辄先驰去数十里之远以自便，为臣不恭，莫大于此。”

&esp;&esp;又言章惇欺罔肆辩，韩缜挟邪冒宠，章数上，其言甚切。

&esp;&esp;苏油再奏：“惇性忤直过刚，然前奏变法经历事，乃剖身自白，实事求是。”

&esp;&esp;“物有两极，事有两分。以言论之，则欺罔之说，未知所起；以事论之，则肆辩之论，为见其征。”

&esp;&esp;“刚切之臣，尤须包佑。陛下用人之际，当取其长而掩其短，采其论议之要，以鉴得失，弃其狷狭之色，以御宽容。”

&esp;&esp;“臣前在陕西，擅改青苗保马保甲诸法，非惇切言于安石相公门下，岂得行哉？”

&esp;&esp;“知其事者，吕惠卿、曾布，陛下亦可垂问荆公。”

&esp;&esp;“未敢欺隐，没为己功。”

&esp;&esp;于是高滔滔命人往金陵发报，问王安石是否有其事。

&esp;&esp;王安石说有，而且当年苏油的开封府十六县考察报告和青苗法改良意见，都是章惇代转，当时也有劝谏，此事可问吕惠卿，曾布。

&esp;&esp;同时还说国家人才难得，就算章惇言语不谨，也请陛下不要计较。

&esp;&esp;章惇与王珪在先帝病危时曾经制草请命，说他对陛下有二心，简直就是无稽之谈。

&esp;&esp;吕公著也上书，说法都可以改良，如何人却不容改过？何况章惇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错，《新法十五年利弊札子》，剖析得淋漓尽致，足见高才。

&esp;&esp;高滔滔对章惇的印象这才渐渐改观，这人头铁实在是头铁，但是既然几个重臣都说他不错，那就暂且包容一下，以观后效，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度量。

&esp;&esp;不过蔡确和邢恕可就没这好命了，御史台轮番上奏，章惇搞不成，搞他俩！

&esp;&esp;十一月，丁酉，祧翼祖，祔神宗主于太庙发现

&esp;&esp;最关键的还要省钱。

&esp;&esp;这个倒是无需太担心，钢筋混凝土加水泥预制构件，可以腾出很多好木料来，木料又可以做家具做地板做内装，现在将作监各种机械齐备，加工起来也不难。

&esp;&esp;最后连高滔滔都看不下去了，司徒你是要让官家修阿房宫吗？差不多得了。

&esp;&esp;苏油表示不服，秦始皇给七十万刑徒足够的工钱了吗？徭役失期可以不赔甲盾吗？奇珍异宝是自己投资得来的收益吗？

&esp;&esp;官家能一样吗？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？

&esp;&esp;高滔滔终于怒了，那也是官家的钱！官家还没娶新妇呢！以后花钱的时候多的是，要节约用度！

&esp;&esp;最后方案终于定了下来，皇家总共耗资一千万贯，改造皇宫。

&esp;&esp;御史台和谏院立刻上书，大修宫苑，这是昏君亡国之兆。秦始皇他巴拉巴拉巴拉……

&esp;&esp;于是高滔滔又怒了，秦始皇给七十万刑徒足够的工钱了吗？徭役失期可以不赔甲盾吗？奇珍异宝是自己投资得来的收益吗？

&esp;&esp;官家能一样吗？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？

&esp;&esp;最后司马光和高滔滔一条条敲定，内宫怎么修不管，但是不能动用一文钱的国库，不能动用封桩库、元丰库，只能内库自己调拨。

&esp;&esp;底层工人一日工钱三百文，比汴京码头扛包的民夫还要多五十文。

&esp;&esp;所需物资必须和工坊订立合同，价格不得克扣，更不得玩以前苛剥行人白征那一套。

&esp;&esp;如果工期太长，还不得影响农务。

&esp;&esp;最终形成统一意见，将作监督造，四通营造司总包，开封府监督皇家与工坊之间的合同签署执行情况，将此次改造弄成一次纯商务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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