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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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准得疯。

&esp;&esp;疯到在夜里狂嚎都说不定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月问星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&esp;&esp;思及此，她快步走到火堆前。

&esp;&esp;“那就烧。”

&esp;&esp;她直接把衣服一卷，连着一双绣鞋统统扔进火里，丝毫没犹豫。

&esp;&esp;“你喜欢什么样的都能烧。”

&esp;&esp;月问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，只能微低下头。

&esp;&esp;几绺长发垂落，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滴，很快就在地面聚成一小洼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她不安地转动着眼珠，忽又想起月郤的话，神情惊慌，“我还是走罢，离你太近，不好。”

&esp;&esp;奚昭不以为意：“先前有位道长给我送了张辟邪符，说是只要带了符就没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衣服都烧成灰了，现在要怎么做？”奚昭捡了根木棍在火里戳戳弄弄。

&esp;&esp;她在府中没什么朋友。

&esp;&esp;月府虽然管得不严，但那些仆侍都有自己的事，鲜少与她相交。

&esp;&esp;府外倒有几个来往亲密的。

&esp;&esp;不过她们都不常来月府，几个月才能见一面，平时最多会相互写信。

&esp;&esp;奚昭分神瞟了眼月问星。

&esp;&esp;既然她不知晓取魂的事，那稍微亲近一点儿，应该也没关系吧？

&esp;&esp;月问星犹疑片刻，最终蹲到了她身边。

&esp;&esp;“要取出来。”她慢吞吞地说，将手伸进了火里。

&esp;&esp;旺火烧灼，穿透身躯。

&esp;&esp;她在火里翻弄一阵，再收回去时，手里已多了一堆衣服。

&esp;&esp;原本的藕荷罗裙少了几抹亮色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。又像清透的月光，变成半透明的材质。

&esp;&esp;“这样就可以了。”月问星起身，正要抖落开那裙子，却忽然僵住。

&esp;&esp;那惨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，瞳仁也一阵紧缩，似是受着什么大惊吓。

&esp;&esp;“奚、奚昭，”她磕绊开口，气息急促，“为、为何有、有这个？”

&esp;&esp;说到最后，她已经抖若筛糠，眼神左右乱瞟，就是不敢往裙子上落。

&esp;&esp;奚昭扫了眼，看见被那堆衣裙半裹着的一件小衣。

&esp;&esp;“哦，”她语气如常，“你衣服不都湿完了吗？你别担心，这也是新的，买回来后还特意洗过。”

&esp;&esp;头昏耳鸣中，月问星动也不敢动，语无伦次地推拒：“不、不用穿，不用，对不起，我……我不用，抱、抱歉……”

&esp;&esp;奚昭登时明白了，尽力安慰道：“不爱穿也用不着道歉啊。正常的，我也不喜欢，尤其是秋冬的时候——那不穿的话怎么处理，再重新放回火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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